解決方法不是紓困,而是重組
如果一個人長期以來寅吃卯糧,揮霍無度,終被債務壓垮,請問解決之道是什麼?
努力賺更多的錢還債是不切實際。正確的方法一是逃之夭夭,賴賬;二是債務重組,慢慢還。這點我相信經濟學家都認同,這本來就是基本的財務道理。可同樣的情況上升到國家層次,經濟學家就會因擔心違約帶來的災難,反而要求紓困、紓困、再紓困。財務道理無論在個人、公司還是國家,其實都是一樣的。
綜合以下幾點:
1)歐洲的本已高達85%於GDP的債務和赤字無法長期持續
2)歐洲過去10年GDP成長率不過2%,國債利息成本高於GDP成長
3)歐洲人口老化速度僅次於日本,未來還會繼續加快。
4)失業率無法短期內解決
5)金融業資不抵債
6)福利成本不斷上升
所以一味紓困只是將問題拖延多兩三年而已,而且還擴大了債務泡沫,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必須馬上債務重組。可歐洲和美國一樣,對債務問題先是否認,然後掩蓋,再來是拖延,歐洲根本拖不起。
歐洲各國複雜的債務關係,造成一國違約,就會引發多米骨諾牌效應,歐洲各國對此的懼怕使他們一味對問題否認、掩蓋和拖延。
若歐洲還是不願意債務重組,儘早確定和了斷歐洲各國和各自銀行的複雜債務網絡,長此下去,問題只會因累積而越來越嚴重。債務重組雖然會導致經濟出現極為痛苦的衰退,但這卻是唯一的方法,這世界沒有良藥甜口。
歐洲問題在於長期的揮霍無度,想要用寬鬆的財政和貨幣政策刺激經濟成長以降低債務只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如果這一套管用,歐洲就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了!借更多的錢花更多的錢來降低債務是違背常識的。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若一下採取緊縮,削減公共開支、緊縮財政政策、上調稅率、增加工作時間、提高退休年齡。可這樣又會造成經濟衰退、失業率上升並引發社會不滿。讓過慣好日子的選民們難以接受,於是他們用手中的選票來踢走了11位歐洲國家領導人。
實事求是吧!歐洲想要維持過去的揮霍是不可能的,痛苦的債務重組,清算過去的通膨泡沫是必須的。
冰島在遭受金融危機重創,因為冰島銀行業比本國GDP大上數倍,因為大到救不了所以冰島政府任其倒閉,匯率大跌,通脹率飆升。可也因此清算了所以泡沫,經濟最糟糕的情況已經過去,經濟也逐步恢復中。
反而不斷的紓困的美國和歐洲,雖然美國有總值一萬八千億美元的QE、QE2、QT,歐洲有一萬億歐元的歐洲金融穩定基金(EFSF)和一萬億歐元的長期再融資(LTRO),以及超過十萬億美元各種形式的紓困。唯沒有解決問題,它們只是維持泡沫。泡沫不破,經濟波折不斷。
主權債背後的銀行影子
歐債危機本身不是「歐豬」的債務問題,而是歐洲銀行危機。持有這些歐洲債的是主要歐洲銀行,而他們資本金缺乏,資金嚴重依靠銀行間同業拆借。一旦市場懷疑你的信用的時候,市場上面的拆借資金就變得比較困難,歐洲的銀行隨時可能出事。
因為牽涉到銀行體系,這才使得債務重組的決定如此困難。其困難不是銀行本身生存的問題,因為銀行其是可以由中央銀行接管重組,真正困難的是銀行背後的國際銀行家的勢力。
國際銀行家在全球已經建立起了以金融資本遊戲規則制定為主導的全球化體系,金融資本下的全球化形成了超主權的影子內閣和影子政府,他們並不完全代表國家利益,而是代表本階層的利益。
官私關係複雜歐洲美國都存在。從上個世紀60年代肯尼迪總統執政時期起,一個新的詞彙悄然興起,那就是「華府-華爾街復合體」。這個詞被人們用來形容華盛頓高官們與華爾街投資銀行家之間頻繁地互換角色:華爾街出身的人士走上從政之路,也有許多高官棄政從商進入華爾街成為投資銀行家。華爾街與華盛頓之間的人事交流「旋轉門」從此越開越大。美國媒體也習慣把企業與政府之間角色的互換稱為「旋轉門」。
據近期《新科學家》雜誌稱,位於蘇黎世的瑞士聯邦理工學院,分析了全部43060家跨國公司及將它們聯繫起來的股權所有關係,建立了一個模型,繪製出了全球經濟體整體圖景,他們得出的結論就是掌控世界的20家公司:金融占主導。從中可看出國際銀行家的勢力有多大。
再從20世紀40年代至今,資本主義已經進入了金融資本主義階段,全球正在建立起了以金融資本遊戲規則制定為主導的全球化體系。從經濟的金融化再到金融的社會化,經濟、政治、社會、財富分配都圍繞著金融這個軸心而轉動。
然而,一但金融資本與權力資本結盟,那麼它就不是「大而不能倒」,而是「大而倒不了」,這是比危機本身更可怕的事情。如果政治在這危機傾向於金融資本,那它很有可能讓中央銀行開閘放水,狂印鈔票制造通膨將政府和銀行債務因貶值而縮小,由99%老百姓為金融腐敗埋單。
救歐元,其實就是救銀行家,維繫銀行家的統治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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