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源部本周初终于在国会下议院,提呈2017年就业保险制度法令。
顾名思义,就业保险就是保障员工持续就业,政府高官当之为官方给于人民的一种社会安全网。这安全网只确保国人失业时不会彷徨无助,至少可获得几个月维持最低生计的赔偿,让他们有缓冲时间寻找其他替代工作。
高收入附加政策
由于这项安全网并不是官方直接拨款资助,完全由雇主与雇员共同均摊,双方负担增加自不在话下,引起三方,即身为商家的雇主、广罗大众的雇员、还有因为刚好接近大选,机不可失“挺身而出”的政治工作者关注,议论纷纭也是预料中事。
可能很多人都忘了,这就业安全网,其实是政府当初推行2020年“高收入国政策配套”之一。
政府在推出高收入国政策后,许多关于高收入国必须“附加”的政策意见也就出现,政府随之推出最低薪金制、还有一系列外劳政策,而等了蛮久的就是这就业社会安全网了。
上周本栏已经简略分析,7年前纳吉政府以《新经济模式》,宣布将通过经济转型,于2020年达致高收入国目标,而这高收入国目标刚好衔接第四届首相敦马哈迪的2020年宏愿。
从政府高官的角度,就人均国民收入而言,高收入国门槛已经很接近,从2009年的33%差距,拉近至2016年的仅差19%。未来4年,每年只要平均增长接近5%,就数字来说,我们已经达到高收入国。
这种靠表面数字达致的“空壳式”高收入国,和世界银行诠释下的其他高收入国比较,马上就会看到许多弱点。因此,这高收入国政策也就同时须有其他“附加政策”支撑,2013年推出的最低薪金政策是其中一个重点,确保我国达致高收入国地位时,不会出现国人收入依然低落的滑稽现象。
薪酬仅占经济三成
政府在刚推出最低薪金制时,大马半岛最低薪为每月900令吉,东马为每月800令吉,最后大家都知道真正从中得利的是合法外劳,国人没有得到多大好处,而国内企业界就怨声载道,成本增加了,生产力没有相应增加。
他们的埋怨才刚开始,2015年10月首相拿督斯里纳吉提呈2016年财政预算案时又宣布,提高这最低薪金。去年政府真的发出了《2016年最低薪金指示》,将西马半岛最低薪金提高至1000令吉,沙、砂和纳闽则提高至920令吉,同时于去年7月1日生效,迄今刚满一年。
提高最低薪金,喊痛的又是企业界雇主们,得到好处的又是那些低薪外劳,国人得到的利益不多。
追根究底,在2015年讨论提升最低薪金制建议时,时任首相署部长的前马银行首脑拿督斯里阿都华希就说出了重点:政府提升最低薪金制,是要将雇员薪金占我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提升至40%,因为根据当时他所能获得的2013年数据显示,我国雇员薪金仅占国内经济总产值比例仅33.6%。
这40%比例其实并不算高,但至少不是低落至仅占国内生产总值的约三分之一。
羊毛出在羊身
最低薪金制对于国人有没有实际好处是另一回事,重点是雇员薪金占大马国内生产总值比例这几年倒是看到了增长。
从2013年33.6%,到2014年微增至34.3%,前年上升至34.8%,去年在最低薪金调升后,再次微升至35.3%。
根据统计局上周公布的数据,企业盈利占了去年大马国内生产总值的59.5%,这接近六成比例远比高收入国不过半的比例高了很多。
大多数高收入国的情况刚好和我国相反,薪金占国内生产总值比例占六成,美国、德国、日本都是薪金占差不多六成,瑞士甚至高达66%,反之,企业盈利当然是接近或不到四成。
有了实质高收入,才能有充分储蓄,有了充分储蓄,这所谓“就业保险”作用就式微了。
在失业率不到4%,全民就业和外劳都不够用情况下,强制雇主和雇员缴纳就业保险保金,羊毛出在羊身上,雇员不但本身负担加重了,雇主也会当着雇员福利开销,令雇员实质得到的其他利益减低。
不管是从打工一族的就业安全网,抑或是高收入国政策,就业保险政策都搔不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