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元区能否承受希腊退出之痛?巴菲特(Warren Buffett)等人认为,这种阵痛反而会使欧元区更加强壮。
损失是可控的,其他国家不会立刻跟随希腊退出,而且此事也会鞭策欧元区成员国去处理过多的债务。
不过这也会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使欧元区面临政治和经济紧绷的险境。
即便希腊政府不能与国际金主达成协议,其退出的可能性也不大。
首先是退出难度很大,目前还没有一个国家退出欧元区却不退出欧盟的法律机制。
雷曼第二?
即使假设希腊仍留在欧盟,该国有序退出欧元区也需要周密计划:希腊需要获得资金,重新签订合约,还要仔细确立资本控制计划。
而如果希腊无序退出,则会引起混乱。
这样的情境是有可能的。如果希腊不能与欧洲债权人达成协议,该国最终就将对大约2660亿欧元(约1.05兆令吉)外债违约,从而迫使欧洲央行从希腊银行业撤回资金,并引发一连串金融事件,把希腊推出欧元区。
对希腊而言,货币贬值效应以及政治和经济上的孤立将是残酷的。
但市场尚未感到担忧。比如,葡萄牙10年期公债收益率差甚至比2010年希腊接受救助之前还低。
这可能是因为希腊与雷曼兄弟不同,已与全球经济相隔离。
根据国际清算银行(BIS)的数据,截至去年9月,全球银行业者对希腊的曝险仅460亿美元(约1666亿令吉),最近几周应已进一步缩水。
2010年这一数字为1600亿美元(约5796亿令吉)。
欧洲汇率危机或重演
更大的危险在于希腊退出将给欧元区其他地区带来影响。
回望2011年,危机从一个国家蔓延到另一个国家,直到2011年几乎殃及到意大利。
只恐怕1990年代的危机会重演,市场压力迫使相关国家退出欧洲汇率机制。
目前看来连锁扩散效应不会像2011年时那么明显。
像希腊这样由激进政党执政,被迫与其他欧元区国家政府协商各种条件,陷入这样相同政治局势的国家不多。
葡西意最弱
最弱的环节在于葡萄牙、西班牙及意大利。
葡萄牙经济几乎没有成长,且债台高筑。
然而其政治局势有所不同:并没有大规模的反欧元民粹团体。
西班牙的政治局势看来比较脆弱:西班牙“我们可以”(Podemos)党在近几次民调中已取得逾20%的支持度。
然而Podemos党不太可能在今年稍晚的选举过后执政。而且除了爱尔兰之外,西班牙经济今年成长速度将快过其他欧元区国家。
意大利反欧元氛围显然是相对高涨的国家,但目前意国拥有数十年来最为强势的总理,而且总理的立场坚定亲欧。
希腊退出欧元区将会推高债券收益率。
然而这些最脆弱的国家应该不会被市场排斥,这主要拜欧洲央行购债之赐。
恐会一同转弱
希腊的退出将会对欧元区带来持久伤害。往好处想,这可能会迫使欧元区拉近彼此距离,突然之间就组建了财政同盟。更有可能发生的是,政治上的凝聚力将进一步收紧。
德国、法国、意大利等地的欧元批评者会认为,希腊退出坐实了欧元的设计有瑕疵。
纳税人则会明确的感受到过去种种纾困行动所造成的损失。甚至希腊经历的痛楚也不会遏阻其他国家的反欧元声浪。
脆弱国家的融资成本将永久升高,因投资人要因应可能会退出欧元区的因素,这将会加深经济发展的分歧,在经济不振的时候一些国家恐怕得面临更大风险。
量宽药效短暂
欧洲央行量化宽松计划只是个暂时性的解决方案。
其规模有限,且多数信用风险由各国央行吸收,将连带责任让各国去承担。
欧元区或许可以争取时间。
一个选项就是预防性地重组区域过高的债务,藉以减轻节约压力,并提振经济成长。
这意味着葡萄牙及西班牙必须整顿民间债务,而葡萄牙,可能还有意大利则是该整顿公共债务。
但若有国家退出欧元,则其所造成的政治效应将会是各国配合度降低、而非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