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上心头151-权令智昏
看着我们的反对党沉迷于夺权执政,盘算着多少个议席可以扳倒国盟,不理人民如何走出COVID-19的伤痛,人民除了痛心,更多的只怕是厌恶。事前已经辜负了,事后才来讲不要辜负人民的信托,人民只不过是假借出师的借口;在谈论重新执政时的荒腔走调,让大家看着眼里,心也凉了。
一个风雨同行了20年的伙伴,竟然比不上初交两年的前政敌新盟友,行动党的精于计算,热爱权力,未免也太着相了吧!个人觉得,经历了两年的宽限期,再加上作为希盟倒台的操刀者,在这次夺权行动中,无论如何也不该把他推上最高领导的位置。如果是讲信用,敦马在希盟,已经是信用破产;如果是讲施政方向,敦马的唯我独尊和种族主义,跟奉行多元路线和互相尊重主义的希盟,确也格格不入,勉强合作,只能预期未来的分裂。
要说安华眷恋首相之位,其实并不公平,由始至终漫漫20年,安华可从来不曾坐上首相一位,反观敦马却坐了20年有多,如今还要多半年,为什么是半年?应该不够。笔者之前曾经批过,敦马心里根本无意让位给安华,完全只是口头上讲而已,这种心口不一的人,已经不值得希盟信任,而且,他本来并不是希盟的初创者,只是在509执政时刻意制造了一个"非我不行"的形象,捡了个大便宜。
他也是首个把希盟宣言当指南的人,任相两年更常常不按牌理出招,让希盟各领袖为他圆场疲于奔命。然而,这一切,却让行动党高层如饮鸩止渴,欲罢不能,唯一可以解释的,大概是他让行动党尝到了权力的滋味。站在权力的最高峰,大家都知道权力得来不易,所以,凡事以和为贵;火箭因为在马来人的形象不佳,必须要忍;安华的烈火莫熄烧了20年还是无法让国阵倒台,更加要忍。敦马土团党虽小,但是就凭着一件国王的新衣,带领希盟胜利执政责无旁贷,所以大摇大摆的周旋以希盟诸党之间,创造出"不能没有我"的魔术师权杖。敦马口口声声不恋栈权力,其实一点也没有权力下放的意思,最后反它者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希盟诸君,唯有最清楚他之慕尤丁也。
至于行动党和诚信党的"已有制衡方法"来限定敦马六个月后退位,显得无力感十足,万一元首问道:"敦不逊位,尔将何如?",难道两党傻傻的应以:"相不退,吾必退(出希盟),以谢罪天下。"这种笑脱大牙玩泥沙的回答?
此外,是谁厉声指责绝不与叛徒合作?到底谁是叛徒?509后是谁公然以各种借口,冠冕堂皇的大力招揽巫统的议员蝉过别枝,壮大声势?这次希盟倒台,又是应该归咎于谁?安华可没反出希盟呢!迄今,如果行动党和诚信党在计算议席中觉得"必须"和敦马合作,那么,怎能够怪安华另作打算?从509开始至今,敦马始终的心口不一,如果还相信他会退位给安华,或是为新马来西亚而改革,那是看不透他那虚张声势的新衣,怪不得他也。
安华领导的公正党这次铁了心不拥敦马作相,是明智之举。而敦马看到公正党铁了心,与其保持缄默,不如先发制人,于是宣布不再和安华合作,放弃了"马安配"。但是,他弦外之音,却是不排除和行动党及诚信党继续探讨合作的机会。这种从开始寄宿屋主到反客为主,然后加深屋主和属下的矛盾,万一屋主不肯"让贤",则迁离在外,却藕断丝连,想要勾引屋主的家眷红杏出墙而面无惭色乎?而两党听到,是否芳心如小鹿般怒撞,心中暗喜?这就是权力的迷人之处了
敦马说得对,没有他,行动党和诚信党无法执政,所以两党非常愿意和他合作。这个说法,好像是巫统说,没有巫统,马华和国大党无法执政,所以两党离不开在这个老大。虽然相似,骨子里却完全不同。曾几何时,这个过路偶遇,因为方向一样所以一起上路的敦马成了两党必胜的依归?没有了敦马,希盟真的不行了吗?斗争也没有方向了吗?为了敦马,可以舍统考,不废莱纳斯,将宣言放在一旁?两党知否,当这些事情发生时,其实希盟已经辜负了人民的委托了,无须在倒台之后才忙着放话要赢回人民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