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上心头-269-司法公正外一篇

所谓的"司法公正"，原来是判决对自己有利，即为公正，否则就是政治迫害。巫统主席阿末扎希为前首相纳吉被判有罪的背书，掉了几许眼泪以后，终于轮到自己的命运揭晓。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竟然盼来了所谓的"斗争胜利"，无罪释放。这时的他，是相信司法公正呢，还是再次强调纳吉的案件背后有政治目的呢？他应该自打嘴巴还是将纳吉断尾后自救？

这是一个预测不到的结果：纳吉被判有罪；扎希无罪释放。大多数人认为，赢者全赢，输则全输，没想到出现1：1的成绩。那么，当时坚称巫统要挺纳吉的扎希，现在可有改变心意？如果认为一边是错误判决，一边是公正判决，那么，何为公正？何为错误？不止人民失望，相信已经坐牢的纳吉也很失望，"暗槌"为什么正义不站在我这边？

我们岔一岔题，谈谈博弈理论中一个出名的"囚犯困境"。这个1950年提出的经典如下：

警方逮捕甲、乙兩名嫌疑犯，但沒有足夠证据指控二人有罪。于是警方将嫌疑犯分开囚禁和审问，并分別向二人提供以下的选择：

·         如果一人认罪并转为污点证人， 檢控对方（博弈术语称为「背叛」对方），而对方保持沉默，此人将获得释放獲釋，沉默者将判监10年。

·         如果二人都保持沉默（博弈术语称为互相「合作」），那二人同样判监半年。

·         如果二人互相检举（互相「背叛」），則各自判监5年。

提出这个理论，不是指控纳吉和扎希同谋，而将理论和现实剖析一下。囚犯困境的情形，取决于人类的不信任行为。研究显示，背叛是人类最容易作出的行为。在囚犯困境中，两名囚犯在不得接触之下，为了自保，再加上警方的攻心之计，很容易作出背叛行为。因为，如果坚信对方不会背叛而保持沉默，对方却背叛了，结果导致自己的刑罚加重，做了"冤大头"，罪犯觉得这是很愚蠢的行为。此外，希望对方坚守"承诺"，一言不发，自己却偷偷向警方投诚，结果无罪释放，背叛者将成为最大的赢家。问题是，如果两个都这么想，两个都选择了"背叛"，最后，不止输在警方的离间计，更让两者的信任荡然无存。

虽然如此，博弈论证明，所以囚犯几乎都是都会寻求最大的利己行动，不关心另一人的利益，所以，两人的理性选择都会得到同样的结论：选择背叛，所以最后发生双输的局面。

这只是突发奇想，其实和纳吉扎希案件没什么关系。纳吉和扎希的案件，不是同一个案件，况且不论背景和过程都完全不同，确实可能出现南辕北辙的结果。只不过，我们这些不懂法律的人民，过于一厢情愿的觉得两者皆属贪污案件，结果应该一样。而支持巫统的一方一样有相冲的想法。不管是哪一方（我是说，支持巫统或觉得巫统贪污的双方），都出现了满意和不满的呼声。

纳吉的案件已经尘埃落定，牢也开始坐了，现在除了寻求特赦别无他法，所以他是最大的输家。扎希逃过一劫，他觉得正义站在他那边，那么，他会为其同僚继续出头，坚持司法公正吗？讽刺的是，如果纳吉是司法不公，那么，扎希的司法审讯是什么？如果是囚犯困境的案例，扎希几乎成为了唯一的"背叛者"，即使他觉得不是。

接下来，扎希应该觉得寝食难安的是，控方决定提出上诉，官司还没完。如果他认为这一次无罪，是他的斗争胜利，是司法公正；一旦控方上诉成功，他又变成有罪了，他还会坚持司法是公正的吗？不过，以扎希的桀骜，他目前不会把心机放在官司上诉上面，反而是暂时盘算如在竞选中捞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