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浮夸、只喜歡聽花言巧語、愛面子的國王,他的短處昭然若揭,奸巧的騙子看中了這弱點,向國王說:“我會做世上最美麗的衣服!”於是國王付了大把鈔票,請他為自己縫制新衣。國王請大臣去看縫制過程,騙子說:“這衣服只有誠實的人才看得見。”雖然甚麼都看不見,心虛的大臣還是回去報告說衣服太美了,沒有一個人敢承認自己看不見國王的新衣,都昧著良心說衣服豔絕古今。
華衣完成試穿時,大家都說好看,國王也不敢例外,反而付更多報酬給騙子。最後,國王甚至決定穿著新衣遊行。全城百姓都夾道歡呼讚歎!只有一個天真的小孩指著國王說:“他根本沒穿衣服嘛!……”謊言揭穿後,留下尷尬不已的國王……
巫統大會即將來臨,我突然想起了《國王的新衣》。記憶中,這個大會有點“特別”,大概是揮一揮劍,就像交代了國家和經濟的大事,群眾配合得很好,一片支持的聲浪,只是,隔夜後留給大馬後代的,總是許多國家和經濟發展的問號。
我不能否認,國家正在開放,否則,政府不會集思廣益,請人民在平台中發表看法,然而,當我瀏覽該平台時,有點失望,裡頭奉承的話遠比諫言多。
大馬人民不是怨氣衝天嗎?怎麼裡頭盡是“美麗”的話語?這大概是眾瀏覽者的疑問。大家七嘴八舌,草草作了兩個結論,要嘛是內容被過濾了,要嘛是大家都擔心惹禍上身,少說為妙。
然而這不是最重要的,關鍵反而是當官者歷來對事故發生的“官腔”。治安不好,是媒體誇大其詞;稽查報告有問題,是一時疏忽,接著是一連串“開倒車”的建議。
那天,我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原來,《國王的新衣》中的國王和大臣無所不在,國王想聽他愛聽的,大臣唯有閉起眼睛說話。
小時候,聽這則寓言故事,也許只記得它教人要誠實,但長大後回想起這則故事,才發現它寓意深遠,因為在現實的社會中,許多人或者是國王,或者是國王周遭不敢說真話的人。
《國王的新衣》中的國王,最可悲的絕對不是他不幸碰上了騙子,而是他身邊根本沒有一個能夠拋棄私利,值得信賴的忠臣,他們放眼的永遠不是國家長遠的利益,而是自己短期的利益。
可惜的是,自古以來,忠臣都沒有好下場,否則,屈原就不會含冤跳江自盡,留下了一個端午節。
這個巫統大會,我不敢奢望屈原的出現,只求那一夜後,國家的政經方向不會再開倒車!
(星洲日報/財經小品:陳曉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