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作家刘仲敬早年有本书叫做《经与史》,其中有一章叫“巫与德”。
人类早期文明要维持共同体的活力和凝聚力,主要靠推崇巫术,祭司就是共同体的精神领袖代表。
如果由现代宏观角度去睇,你可以将“巫”这个字,理解成支撑共同体经济体要有慨信仰、信念或者意识形态。它不代表迷信,反而带有社会功能性。
“巫”这个概念比较形而上,形而下的工程,就是《想像共同体》这本书所描述的文本传播能力。
香港也有支持经济神话的“巫”,那就是把西方世界的自由经济思想内容挪用过来,本地化描述成狮子山精神,这种“巫”代表一种经济麻痹。
香港的赚钱至上,努力可以有出路的神话破灭,才是香港走向衰落的真正原因。
巫术失灵了,当我们把祭司拉落祭坛,信念面向崩溃,随之而来就是不知所措和价值失落。
巫术系统的崩溃后,理论上是应该有其他意识形态去填补这个空间。
但是,我们还未建构到新的信念神话,香港还是紧抱着赚钱就可以有好生活这个腐败的概念。但这东西过时,继续拥抱这样的理论在香港也没有市场。
美国还有美国梦,中国还有伟大中华民族复兴的意识形态,透过马列主义支撑其骨架。
香港,却出现了价值真空,我们还未有新的思想神话,去补充腐败了的部分。
来源:《苹果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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