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膠和油棕皆喜在地勢不高的平源或丘陵環境生長,橡膠對高山區的適性較強,油棕反而喜在河邊沃土生長,在泥炭地也一樣生長得頗好。
也由於油棕的習性,加上油棕價格向來比膠價穩定和採收更易,近年回鄉時發現,村內幾乎難看到膠樹的身影。那條還算清徹、一度盛產金龍、銀龍魚的河流,因為有人把河岸邊防蝕樹木砍伐殆盡,種上較不懼水的油棕,河流的侵蝕與污濁情況頗為嚴重。
橡膠與油棕在處理過程中,都會發出惡臭味,所不同的是,橡膠處理的擴散性小,而油棕在提煉與煉油過程中,飄散的類似糞便味道,數里可聞,恐怕沒有多少人可以忍受!
尤其近年來,印尼廣袤土地常被放火燒芭,開闢成為油棕種植地,而有關活動引致跨境煙霾事件時,人們、非政府組織與受此事衝擊者,往往把矛頭指向原棕油業!
歐美消費國與相關組織,最近常指印尼、大馬婆羅洲砍伐森林破壞生物多元性,導致森林物種消失,施壓對棕油作出謹慎消費,或者在消費前作再三考慮。
新加坡上市公司豐益國際(Wilmar International)去年杪,正式宣稱採取不砍伐森林、不毀泥炭地、沒有剝削員工政策,以打造一個環境和諧和負起社會責任的企業。豐益國際底下的供應鏈龐大,旗下有超過140間煉油廠,每日約需3萬公噸棕油,約等於印度全國每日需求量,提煉的棕油將近全球一半,在業界具強大訂價能力。
在豐益國際打響永續經營首砲後,生產國的種植公司與從政者,普遍認為豐益國際向綠色和平等西方環保組織低頭,並無形中樹立了一道貿易壁壘。
必須說明的是,自油棕廣泛被種植後,1997年以來,不管是印尼或者婆羅洲,在干旱季節時時發生泥炭地焚燒事件,期間所產生的大量排碳量、物種死亡與煙霾事件,連帶的使東南亞區域航空、旅遊與相關行業受到衝擊。
負責任的消費者極為欣賞豐益國際對氣候變遷、環境惡化、資源耗費、貧富懸殊所需付出的未來代價所作出的承擔,豐益國際也認為永續發展才是未來的方向。豐益國際大客戶之一,即印度Godrej國際公司英國董事米斯特里(Doraj Mistry)就認為,為了要使農業更趨永續,這是一項須學著承擔的成本。
最近的棕油大會上,棕油的價格走勢例被受邀嘉賓熱烈議論;有關棕油永續性的問題也被提起,尤其是印尼被指砍伐森林種植油棕,不但破壞原有森林的完整性,也使人猿等物種逐步消逝。
迄今,很多印尼與大馬種植業,仍對國際提出的棕油可持續發展圓桌會議(RSPO),認為是構築一層壁壘或者加重成本的一種西方手段;以打壓在同一面積上有更大收穫的油棕,進而使其他菜油如大豆油、玉米油等有更大競爭優勢。
大馬棕油業與印尼棕油業發言人辯稱,大馬有MSPO,印尼有ISPO;米斯特里則認為,不管各採任何模式,最終都需朝向國際認證的RSPO,這樣才能掃除人們對棕油的負面印象。
雖然印尼與大馬的生物柴油,可以左右未來原棕油的價格走勢;然而,供需決定價格走勢,消費者的心門若未能打開,再好的產品也會面對阻力。消除全球消費者對棕油的種種認知落差,才是決定原棕油是否前景向好的主要因素。(星洲日報/焦點評析:張啟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