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曼很早就成为日本终结通货紧缩政策的粉丝,早在2013年1月的纽约时报专栏中,这位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就说,全世界应该学习日本,勇于对扼杀经济成长的撙节说不。
如今日本苦于摆脱4月调涨消费税的冲击,国会考虑再次加税,克鲁曼的看法未曾改变。
上周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会面时,克鲁曼警告,不管日本银行印了多少钞票,二度加税将敲响安倍经济学的丧钟。
克鲁曼的建议非常正确,二度加税会进一步扼杀家庭支出,让日本政府再也没有机会实现自己设下的2%通胀目标。
幸好,安倍似乎也认同这件事。虽然安倍坚称,在第3季国内生产总值(GDP)数据17日出炉前不会骤下决定,但内部人士预料,安倍将在下个月提前改选国会,透过更强力的民意基础,取消预定明年10月加税的法案。
这当中有两个问题。
首先,安倍在自民党内部持续面临紧缩派的强大阻力,这群人担心日本无法支应高达GDP250%的债务,会让市场失去信心,因此他们警告,延后加税将使日本公债殖利率飙升。
成功的国会选举,可能有助安抚这些反抗者。但另一个更大的问题是,当日本官员因为加税和可能的选战冲刺而烦心,他们对于推动结构性改革的注意力,也被分散掉了。
日银总裁黑田东彦上个月进一步扩大量化宽松实验,但仍不足以带动成长。
诸如放宽就业市场、降低关税、改善企业治理、支持创造就业的行业等计划才刚起步,如今最快到2015年1月前都没有机会浮上台面。
应接纳克鲁曼建议
安倍每下愈况的支持率,让情况更糟。
身为自民党最大票源的农业游说团体,很可能趁势要求安倍稍作退让,让这次选举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政策承诺。
的确,日本必须处理债务问题;但为了抵销加税的冲击,安倍政府已经增加对各区的放贷。况且,就算明年如期加税,大部分税收已预定用于2020年的奥运工程。
或许正如日银顾问河合正弘所说:“延后加税,可能让安倍失去财政信任、提高风险溢酬,并使日银的工作更艰鉅。“但最大的风险在于,经济成长趋缓将破坏安倍矢言推动、日本迫切需要的结构性改革,难怪安倍去年要感谢克鲁曼的支持。
现在,安倍应该接纳克鲁曼的建议。
•William Pesek 彭博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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