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病威胁全球经济寿命。最紧迫和重要的需求,是让政府、企业和家庭生存下来。政府必须振兴经济和生计,以避免冠病衰退成为长期的不景气。
冠病危机显然是一个“黑天鹅事件”,威胁公共卫生和生计。大流行和遏制的努力都不是源于商业营运和决策,但仍然会对后两者造成紧迫的后果。
造成紧缩代价高昂
在东亚和一些其他社会,成功的早期预警和预防措施,以及感染者的检测、追踪和治疗,加上充分的社交距离、孤立和隔离措施,到目前为止足以遏制传染。
当这种措施未采取、采取不足或失败,而传染病蔓延时,“居家”封锁就是必要的。许多国家实施了全国封锁,这种预防和其他预警措施减少了许多领域的经济活动和需求。
当着大流行未发生,尝试维持总体需求,是不合理的。无论政府做什么,一些出口损失是难免的。因此,应对冠病衰退的最大挑战,是避免长期衰退或不景气。
由于持续需要保持社交距离和其他预警措施,而且很可能在未来一段时期不变,无论有没有疫苗,有些企业中断会久于其他企业,即若非长期,则较可能是中期。
很多企业可能无法在大规模停顿和需求大跌中生存下来,无论是多么短暂。这种企业可能破产,严重影响员工家人、相关企业,以及直接或间接的雇员。
必须从其他经验和“做中学”快速学习许多事物。某些企业和领域可能无法生存,选项应包括企业重新部署、基础设施和设备用途改变,以及员工重新培训。
严格的验证和改正可在事后进行,甚至是解封以后才进行。应有足够严格的条件来阻止滥用,而不是参与。例如,事后发现“过多”的政府补助或津贴,可以转换成低利息贷款,政府可在事后收回,而不是被当做刑事欺诈。
企业中断威胁生计
企业中断有更广泛的可能影响,它威胁整个经济,有长期的代价。如果包括企业家、员工和客户之间的信任在内的关系中断,那么就必须重建,需时间和花费。
传统经济学忽略了雇用员工、寻找和留住客户、获取信用和投资资本、建立信任和其他关系所招致的“事务成本”,因此在政策的引导方面是欠佳的。
这种措施造成强制的闲置或休眠,必须协助企业生存,并保护生计。尤其是小型、储备较少的企业,将需要协助留住员工和避免企业清盘。
简单的支薪制度是有帮助的。闲置员工应立即获得特别社会保障,保住正式雇员身分。这种措施将最小化他们返回工作时的重新雇用成本,但雇主不应有过度的债务负担。
对于公共卫生措施的影响,政府可能无法停止,更别说扭转或完全补偿。不过,它们肯定可以协助减轻大流行造成的经济困难,并把对经济的持久影响最小化。
重点在于,政府在适当的时候介入,可让无可避免、潜在的短暂衰退,不变成较长的持久萧条或不景气。如果政府没有适当的措施,那么工作中断造成的输出损失,将造成巨额的企业损失,导致大规模裁员。
即使没有营运,企业也必须支付或吸收短期租金、长期租金、基础设施、水电和其他对企业维持和雇员福利重要的付款,如雇员健康保障。
一些国家(主要是发达国家)已立即和适当行动,以便让裁员、企业中断和员工福利损失最小化。
现有支援常不适当
政府也可更果敢地行动,把根据资产所有权或产权的非生产性寻租要求置于次要地位,重点关注更基本的营运成本,就像美国破产法让企业继续营运,自己摆脱困境。
许多政府已提供流动性,例如提供低息或无息贷款,以协助企业和员工在危机中生存。不过,这种措施仅在长期“缓和”债务负担、“延迟痛苦”,并未付还或补偿受害者收入损失。
收入损失的暂时和部分补偿,可让企业在封锁结束后快速恢复营运,而不是还要应对额外的债务负担。许多企业需要协助才能生存,援助的提供可以是有条件的,如避免或最小化裁员。
延迟缴税也有帮助,不过往往获利益的是更多税务责任的富人,而不是受到最负面影响或最有需要的人。
直接付款无疑是有帮助的。不过,如果没有一些“轻易”锁定的目标(尤其是企业),往往最有需要的一方可获得的太少,没有需要的一方却获得利益。
虽然决策者一般坚持,扶贫计划要先检测财产,但他们很少要求锁定目标企业,降低了救济的效率。
现存、已发展的社会保障系统,可更轻易“补偿”闲置员工,不过发展中或过渡性经济体很少能提供。
低收入、临时员工和许多自雇人士通常债务多于储蓄。他们不能在暂时的损失中生存,更有可能因封锁而被取代,且更不可能居家作业。政府可轻易改良“失业救济金”,把先前所得的更高份额给最贫穷的人。
当“费用最后承担者”
3月,美国加大柏克莱分校法籍经济学家赛斯和祖克曼提出,政府可通过“费用的最后承担者”计划,协助舒缓痛苦和中断,受负面影响的企业通报了无可避免的每月开销和维护成本,就有资格获得政府援助。
这种“费用的最后承担者”计划将减少员工和企业的困难。企业暂时停顿或缩小营运,以“止血”或避免破产,在条件改善时迅速振作起来。
它将维持家庭和企业的“现金流”,最小化冠病冲击对需求的负面次要影响(如被解雇员工消费花费较少),并在需求恢复时更迅速复苏。
如果与有效的遏制传染措施良好地互补,“费用的最后承担者”计划可让企业营运在早期恢复。虽然在封锁期间政府的开支难免会升高,但政府开支仍然是可管理的,因为资金通常来自主权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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