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开始谈到本届诺贝尔经济奖得主塞勒,在行为经济学研究上的一些成就(也就是他获奖的缘起),並约略探讨这些理论在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实际政治、经济、社会等方面的运作之实用性。
心理作祟限制理性
在这里我觉得有更进一步论述的必要性,让读者们清楚的理解在发展中国家生活的“额外”(相对于发达国家来说)挑战。
其中,塞勒认为人的理性其实是有被(自己的心理作祟)限制的(limited rationality)。他就提出一般人们会在心底里把收入或资产分作不同用途,如(我以本地常见的实况来说)一笔拿来供车供屋、另一笔作为子女未来教育或老年医疗基金、再一笔拿来平时花用等,如同在真实世界里把钱储入不同的“账户”里般。
塞勒看来好像把这种“脑海中的会计”(mental accounting)里的各个心理“账户”(account)看成是平等的、里边各自的资金可以随时相互调动(当然除了因实际的原因,譬如说是一笔暂时拿不出来的定期存款或卖不出手来套取现金的股票、债券等)来应急或做其他最为理性的经济决定的。
所以对塞勒来说,一个人如一时“手紧”,划作“平时花用”的心理“账户”里钱不够用,那大可从“教育与医疗基金”的心理 “账户”里先拿出一笔来应急啊。
不如此做,反而去借一笔高利贷来为“平时花用”应急,这对于塞勒来说是极不理性的,至少也是受自我心理“限制”的、不完整的理性。
我则认为,对于塞勒所身处的西方发达国家来说,这种假设的确有其合理性。因为那里大多有水准超高、享誉国际、对当地居民收费合理的公立高等教育体制,所以发达国家的居民为子女以后上大学大多可以好整以暇,不用储太多钱。
发达国家条件较好
另一方面,发达国家的医疗体系也相对先进昌明,又有完善的医疗保险体系,一般民众无论在收费与服务皆合理的公家医药体系里看病,或在收费虽高但一般有医疗保险承担的私人诊所里就医,大多都不需倾家荡产来如此做,所以年长后大可悠然养老,无需从现在开始就愁眉苦脸地要储钱来“防老”。
在发达国家里如此优渥的社会经济条件下,用作“教育与养老”的心理“账户”,当然可以与“平时花用”的心理账户画上等号,里边的“资金”当然也可相互调动。这可能就是发达国家居民的一般“理性”理财的标准吧?
http://www.enanyang.my/news/20171018/条件优渥才能理性?胡逸山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