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国家银行与美联储上周几乎同时把借贷予各自的主要金融机构的利率往上调,印证了笔者向来所强调的,即本地的利率除了因为大马如美国般面对通胀问题,而必须上调利率来尝试压抑百物价格的腾升外,也受到美国调高利率而必须同步调升的压力。
至于时间点的细节,如国行到底是在美联储宣布升息前还是后照办煮碗,那其实也还不太重要,因为即便国行是在美联储宣布前率先升息,那也应该主要是预料到美联储的又一轮升息“壮举”而未雨绸缪的。
各国央行的利率调整之所以特别引起各界的关注,主要是因为它们是各国金融机构的终极贷款方。
例如存款人把钱(通常是所谓的可支配收入)存入银行(在此作为金融机构的代表来说明)里来“吃”利息(也有购买银行所兜售的一些金融产品的),那么如彼等的(利息略高的)定期存款到期后则可以连本带利地提出来;至于把钱存入利息偏低的普通储蓄户头者,则是可以随时把钱提出来。
而银行为了得以支付存款人的利息又得以盈利,通常会把这些存款的大部分拿来在各类市场里投资(以图谋更高的回报)或借贷予商家或个人(以收取更高的利息),只有依照各国金融监管机构的个别规定,在银行里只保留5或10%不等的存款来应对存款人的提款需求。
但有时这些提款需求是会超越银行的法定最低存款额的(如因各种流言而有突如其来的大幅度提款需求,则会发生所谓的挤兑,对银行是会有致命性影响的,那是另论),又或银行需要更多的钱来投资或借贷。
那么除了尝试引入各种存款或售卖更多金融产品外,起码大银行会向作为各国终极贷款方的央行要求贷款,再借贷予其他中小银行、商家、个人(如车贷、房贷)不等,以及拿来应付提款需求。
所以在无形中,央行的贷款利率就会间接影响一国社会经济里的几乎各种其他利率。央行降息,则其他利率相应下降,反之(如当下般)亦然。各国央行的权限不同,大多可以调整利率,有者还得以印钞、监管金融机构等。
美联储另类央行
而美国的联储局则更为另类,因为严格上来说,它不是美国的中央银行。美国在历史上曾设立过好几个央行,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主要是因为在美国所实行的联邦体制里,中央政府虽然权限很大,但各州政府的权限也不小。
所以当州不肯与中央配合,把金融管辖权上交中央时,则央行就很难运作。所以在约一个世纪前,便酝酿出了联储局这个另类央行的做法。
联储局至多可说是个半官方机构,是有国会立法成立,但却是由各大金融机构所组成的一个银行公会,在全国有好几个分会,总会则设在华盛顿。
美联储主席与监事们由总统提名,国会通过方能委任,但又独立于总统与国会地自主运作,虽然会向国会报告,而也常与总统属下的财政、金融部门合作。
纽约因为是世界首屈一指的金融都会,所以纽约联储局的主席又有着特殊的地位,如必定参与升降利率的决定。至于美国各地银行的监管,则主要还是掌握在州政府的手中,有者比较宽松,所以才有“在美国开银行很容易的说法”,令一些欲投身金融业者趋之若鹜。
国家银行外观。
国行或续升息
美国作为世界最大经济体,美元又是世界最为流通的货币,所以只要联储局的利率一高(如当下般的超过5%),则流通各地的美元都会被吸引回美国去。
本地作为一个依赖外贸(而外贸又多以美元来结账)的经济体,也难免会被波及,所以国行也就必须相应地升息,来尝试挽留美资在本地。
这是发展中经济体的宿命,一时之间也难以克服。而本地当下调升后的利率也不过3%,距离美国的5%还有一段距离,所以继续升息追上美国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幸好美联储这次也放出讯息,以后升息的空间可能会趋缓了。这样一来,不止美国,连大马也得以勉强喘过一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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